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思绪混乱如麻,在风扇吱呀的吹抚下,更是一片混沌,而不按时间先后顺序浮之于于脑海的图片又是极具跳跃性的。所以,流水账也着实让我不知从哪记起了。
我记得,考四级是六月十七号。就在头一天晚上本打算听几段听力的,可是停电了,我并未抱怨什么。在黑暗里我把“马”字看成了“高”字。停电,于是就成了一段美丽的开始,现在想来有点好笑了,无论怎样,但最起码给过我美好的憧憬。
接下来就是交了两张自信满满的幼儿园设计图纸了,然后就是心惊胆战地等待几门必过无疑的考试,以期待大二的结束。之所以心惊胆战是因为在幼儿园之前的图书馆设计的图纸实在是糟糕透了,准备挂掉最最重要的专业课来结束我的大二。学期结束,理所当然的是班级聚餐,是大二的最后一晚上了。在郁闷中查到建筑设计并没有挂掉,欢天喜地,在餐桌上告别大学的第二年。
然后就是开始七月六号的实习,穷山僻壤,鸟不拉屎的黄山。从屏山到西递,从西递到宏村,山清水秀,徽派建筑如诗如画,宛若施了粉黛的姑娘,令人沉醉与神往,但就是在你最需要喝水的时候看不到一家小商店或摊贩,买不到一瓶矿泉水。只得以勾上几笔像屎一样的水彩,描上几笔连旅店老板家的狗都看不懂的速写,拍上几张沾沾自喜的摄影照片来了以慰藉我匆匆结束的实习。
自七月十五号与火车发生的诸多不顺的事情之后,冥冥中已经感觉到:这个暑假与火车相关的任何事情都注定是不顺的。结果在我八月一号返回长沙时一一应验了。
再接下来,就是为期四十天的手绘暑假班。依旧像上课一样,期待着暑假班上满十天休息一天的假期。应该是在五号晚上,确实不想画了,就神经错乱的到校门口随意坐上一辆公交车,然后在这个城市陌生的角落下车。再鬼使神差的就走进了一趟去湘潭的大巴,瞬间,我从长沙就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湘潭市。夜间游走于湘江畔,虽未窥的湘江风光带全貌,但夜景也着实迷人。真觉得自己是一个适合流浪的人。心想,沿着江边我一定可以走回长沙的橘子洲。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不还是乖乖的找了间网吧睡觉去了么?
在手绘班结识了坐在我对面的中南大学的学姐丁阿姨,是一个对自己未来规划的很好的姑娘,是一个有追求,有目标,积极上进的靠谱女青年。结识了来自河南城建学院园林专业的陈少年,还见到了他媳妇儿,一个很标致的长沙妹纸。带着几个来自江西井冈山大学的学姐逛了逛步行街,这是一群考研的人,学习很是刻苦,从她们身上仿佛又看到了已经远去的高三。画室里有好多奇葩的事情,吕三讲杜老大和蕊姐的故事,描述一个东北穷屌丝是怎么追到一个江南白富美的。杜老大又在讲那谁(吕三)是一米八零的个一米七五的脸,那小时候骑着骆驼去上学的付阿姨(画室老师,与蕊姐在画室的六百多人里可以排的上前十的美女)。还有好多奇葩,比如隔壁班的一个叫
Cigra的童鞋随便报了下“芒果女郎”选美大赛,结果就在长沙赛区进了前三十强,还是一个
dota高手,现在转型了,玩英雄联盟。画室有过一次“卓越非诚勿扰”大型相亲活动,有过一次“
90后”建筑设计大赛,还有一个神马叫做“重生”(人类灭绝后下一代生物为纪念人类而建)的比赛,被一个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叫沈沈的女孩子拿到了第一名,
2000块钱的奖金。
27号那天,据说是江浙那边一代的台风把林俊杰从新加坡吹到了校体育馆,广场人头攒动。我如场内工作人员一般直接神态自若的往场内走,那气魄着实让保安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查一下我的门票,不过我还是遇到了一只手。中场是苏妙玲与几个快男快女,不怎么喜欢,于是转到了那个傻逼保安的玻璃门后面,瞧瞧玻璃,竖他一个中指,得意而去。林俊杰着实让场内火了一把,可与他几米近依旧是没什么感觉。
紧接着是开学上课了。新学期遇到一个奇葩的老师,教建筑史的。一上课就给出一堆要读的书的书名,并且说神马:如果你们不想毕业后每年只挣个十几万就了此一生的话,从现在起每周必须有400页的阅读量。私下打听,他的一注貌似还没过。
剩下的几节手绘课换成了平时班,一个人蹦跶到校门口的橙子
KTV唱了一个下午,买单时,顺便问了一句:招兼职吗?结果现在每天下午六点半到十二点半在橙子
KTV上班。给包厢里端茶倒水送果盘,客离后还要打扫卫生。见过一些很粗俗的老板,也见过一些儒雅的经理,见过一些妖娆的
90后,也见过一些寂寞的老女人。昨天晚上是外国语学院的教师节庆典,在那个最大的商务包厢(最低消费是
4800),见到了我的英语老师,还有一群而立之年的堂客们(湖南方言,已婚妇女)。用她们的话说是
crazy,玩的很疯。推开包厢的门,看到她们想孩子们一样嬉闹,各种卖萌的表情与嗲声嗲气的对话,恍然明白,原来而立之年的女人们心里也一样住着一个小公主。心里莫名的郁闷了,是岁月把她们变成了这样么?
室友去去了一本书的快递,恍然发现我的《青衣》、《尘埃落定》、《活着》、《穆斯林的葬礼》等等都已离我远去,还有一本图书馆借来的《CAD》也有月余木有动过了。
时间就是这么悄然地走过,无声无息。已经大三了,曾经还以为“大三”是一个多么遥远的词汇,现在却是这么的真真切切了。
不管怎样,我还是憧憬未来,心存希望。
我,仍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