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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的一天，建筑师张姿在某高层写字楼等电梯等得百无聊赖，她突然问自己：“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她想搬到一个能看到蓝天白云，能感受到时光流转、四季更替的地方。于是，她发动团队，最后终于在上海昆明路找到了一个废弃的鞋钉厂厂房，把它变成了原作设计工作室1000多平方米的高能办公室。这个依照内心愿望而成的空间，斩获了2015年香港建筑师学会两岸四地建筑设计大奖。

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读懂原作的设计。这里是入行20多年、经手过上百个项目的60后建筑师张姿与章明擅长的“关系的诗学”的集中展现：新建筑和老建筑是平行的（过程诗学），室内和室外是不分的（异化诗学），装饰和润色是被拒绝的（有限诗学），功能和分区是被否定的（进化诗学）。





他们找到的这座青灰色的老厂房，位于上海昆明路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弄堂里面，这里是上海近代工业发展最早的杨树浦工业区，其前身是占据行业半壁江山的上海鞋钉厂。


当年第一次进入这个场地，第一个打动建筑师的场景，是屋顶塌陷的空间：整个屋面的瓦和望板散落一地，人在当中能感受到阳光和气流。原先的老厂房屋顶的高窗采光，让光线直接从高处流淌下来，但对于现代办公空间会显得昏暗。于是，设计师在1000多平方米的空间之中，辟出五个院子，其中三个院子通过“去顶成院”的方式来实现，把原先的室内空间当做室外空间来使用，保留了原先的屋架和铝条，提示了一种中间状态，体现了室内外空间异化的诗学。


这里既有30年代的多跨单层的老厂房，也有80年代的钢筋混凝土新厂房。对于新加的办公、储存和后勤空间，建筑师采用了含蓄的微锈钢板来包裹，与原厂房有着鲜明却不突兀的反差。通过新建筑和老建筑的平行关系，建筑师想表现的是“过程的诗学”。


老厂房最显著的特征是连续的木屋架，木屋架经过岁月洗礼以后，呈现碳黑色，让整个空间显得非常灰暗。设计师对木屋架采用了最低限度的修复方式，仅仅用砂轮把表面的浮灰打去，微微地露出内在漂亮的木质纹理，呈现出古旧的沧桑感。这也体现了拒绝装饰和润色的“有限诗学”。


许多建筑师偏爱对老建筑的改建。张姿觉得这是因为原场地限制会带来一些扭转性的启发，就像把原有墙面去除后，原有的工业厂房的特征就显露出来了：一个连续化的流通空间。


流通的大空间，给予了张姿创作的灵感：能不能破除功能分区，把它们打散并置？于是，图示的前区的大台阶，成为了可以满足交通、展示、会议等需求的混合功能空间。大台阶的家具设计，受到了叉车拖板的启发，它们可以很方便地拖动、拼接、组合，形成长凳或者站台。


这里原来是一个80年代厂房六米通高的纵向空间，一开始被设定为模型制作区，后来逐渐成了一个有活力的开放空间，可以作为模型展示区、聚餐区、会议区等等。找不到狭长的灯具，员工们就DIY了水管灯，使用的水管长达200米。这些都是否定功能的“进化诗学”的体现。过去水管中流淌出的是水，现在水管中流淌出的是光。

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集团）有限公司·原作设计工作室 网站：http://www.originaldesign.cc/电话：021-65038968地址：上海市杨浦区昆明640号D幢



► 张姿，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2002年与建筑师同济大学章明教授共同创立原作设计工作室， 代表作有原作设计工作室（上海鞋钉厂改建项目）、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上海世博会城市未来馆、范曾艺术馆、星巴克世博会最佳实践区特别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