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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思潮课程笔记一篇，望获赠书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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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从日本传统住宅空间的特征出发，以设计作品为主要对象，重点阐述了二战以来各个不同时代建筑师对于住宅设计的探索。由此可以发现日本住宅设计从传统“形式”向“气质”的转变，并可以隐约感觉到东工大与东大在同一世代对建筑探索的相似与区别。 关键词：日本、住宅、建筑师、城市
一、.寝殿造 日本和式住宅的沿革大致经历了‘ 寝殿造” 、“书院造” 、“茶室”和“数寄屋’ 几个阶段。建立于日本平安朝时期(794~1185)的“寝殿造”，是供上层贵族使用的最早都市型住宅。在建筑布局上呈现如下特征：1、寝殿、对屋和中门廊以“ ”的形状包裹着南面庭院，呈现两重构造；2、廊和渡殿连接寝殿和对屋等主要殿舍；3、以寝殿为中心左右对称；4、在中门廊和庭院的东西两侧设门户；5、以二栋连接寝殿和对殿6、南面庭院中有枯山水景观。
二、武士住宅和町家
十二世纪后，伴随武士阶层的兴盛和城市中市民阶层的出现，产生了与之对应的住宅形式——武士住宅和町家。其中町家逐渐代替贵族的“寝殿造”而成为城市住宅的典型。这样的发展状况一直持续到十九世纪。 武士住宅的特征为：住宅周围挖掘壕沟，内侧夯实土垒，南侧用于待客，北侧作为日常起居之用。最大特征是以主人待客的空间为中心，其在整个建筑布局中规模最高，有时甚至独栋安排。（图2-1、2-2）而武士住宅的下人则居住在距离不远的长屋内。 町家的特征：平面（图2-3）都有一条穿堂院的通道，最外围“店”，次为“中间”，后为“里间”。临街面宽多为约1间半到2间（长度单位。两根柱子之间的距离为1间。无一定数值。现多定位6尺——约1.818m），纵深约为3-4间。都城平安京中町家面宽的一半（宽约1间）为土间，成为通院，直通后院。靠近入口部分用于放置买卖工具盒库存商品（图2-4、2-5，靠里部分成为安置灶和水瓮等的厨房。
三、住宅中的西化与食寝分离论
明治（1868`-1912）20年前后的住宅西化主要发生在贵族阶层，因为建造住宅大量使用的砖和玻璃需要进口。西服、西餐也同时进入日本文化中。甲午战争后日本出现住宅改良和生活改善运动，将传统中以待客为核心的住居模式逐渐转移到以家庭生活为核心的住宅模式上来，到大正（1912-1926）时期就出现了中间走廊型（内廊型）的住宅典型。 中间走廊型住宅的特征是：1.家庭成员的生活比主人会客更重要；2.走廊将平面分为南北两部分，会客室紧邻玄关；3.房间虽有各自独立的趋势但由于隔扇作分隔故私密性较差；4.平面布局除会客厅为西式外其他均为日式房间。（图3-1） 一战和关东大地震（1923）遭到的破坏促使了日本进行住宅技术的革新，不满于日式、西式合璧型住宅的建筑师通过自宅和上流社会人士宅邸努力探索现代住宅的模式，其代表建筑师有崛口舍己。其作品若狭家邸以西式的起居、餐厅空间为主体，连接其主卧室、儿童房等个房间，内置西式家具。（图3-2、3-3） 二战中（1942年）成立的日本住宅营团，重点探索平民化的住宅，后来由西山卯三博士提出了“食寝分离论”。西山卯三把住宅营团研究部进行的居住方式调查的研究作为基础，分析了大量的平民住宅内的居住方式，“把住宅内发生的生活行为分为就寝、共同生活（就餐、团聚）、独立生活（更衣、洗漱、大阪、读书）、坐着工作、移动工作（打扫卫生）、特殊生活（会客、因病卧床）几类，同时结合日本传统生活的特点指出：无论设计多么狭小拥挤的住宅，也应该将就餐空间和就寝空间分开，即食寝分离理论”。 图3-1 中间走廊型住宅平面 图3-2 若狭家邸平面 图4-1 饭箱 图4-2西式用餐图 注：4-1饭箱直到20世纪初还在日本部分地区使用。每个饭箱里存放着个人专用的一套餐具，盖子反过来成为桌面。4-2表示了西化后日本人的用餐方式为家庭聚餐。 图3-3 若狭家邸起居室
四、二战后初期的住宅建设 二战的惨败让日本约160个城市受害，420万住宅短缺，因此战后初期日本最重要的任务是进行大批量的住宅建设。 从住宅的规模上日本出现了两方面的探索：一是1955年成立的日本住宅公营团大量建设租赁集合住宅，代表建筑师为西山卯三；其二为一些建筑家提出的单个极限住宅，代表建筑师有前川国男、池边阳、增泽洵等。在风格上，自然也分为“追求欧美合理式的住宅”和 “属于日本风格的住宅”两个方向。在政策上，1950年制定了“住宅金融公库法”，就是由政府贷款援助并促进私有住房的建设；1951年制定了“公营住宅法”，主要以低收入阶层为对象，国家予以资金辅助，由都道府县及市政町村的自治体直接建设，然后租赁给国民；1955年制定了“住宅公团法”，主要是以大城市的中坚工人为对象，建设并提供租赁住宅及建成出售的住宅。三法按不同阶层分别给予不同对策：即对低收入阶层以公营住宅，对中等收入阶层以公团住宅，对60%以上的高收入阶层的住宅自建给予公库融资。 针对集合住宅和单体极限住宅，建筑师均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住宅公团集合式住宅的几点特征为：1.为实现“食寝分离”，扩大厨房面积、设置兼用餐的餐厨合用间（DK），由个人用餐转变为家庭聚餐。（图4-1、4-2）2.室内铺榻榻米，卧室放置被褥的壁柜，各室均单独使用。3.为确保各卧室的私密性，设置隔墙分割。 1951年由吉武泰水设计的51C型是集合式住宅的代表，因由二室及餐厨间（DK），故称为2DK（51C型住宅平面图）。（图4-2为与51C型系列、4-2为51C型剖视））吉武泰水原方案平面对餐厅是西式还是日式并未作出规限，但住宅公团在推出这一住宅形式在餐厅中加上了坐式桌椅，有意推行西式用餐。随着住宅建设的不断推进，电视机、西式家具纷纷进入住宅空间，始于2DK的标准化设计逐渐转变成3DK和3LDK，最后发展成为由若干个人房间和LDK（客厅+厨房·餐厅）构成的方式，并被命名为“nLDK”型住宅，这种方式被许多新建住宅所采纳。 另一方面，池边阳1955年设计的极小限住宅提案（图4-5、4-6），在不足50㎡的空间内用一个通高的空间联系起居室、餐厅、厨房、卧室、书房等各分隔开的功能性用房，并在室内用西式家具完全取代了日本传统铺设榻榻米的做法，成为探索极小住宅最有影响力作品。 图4-6 同一时期，建筑师清家清于1952年设计了“斋藤助教授的家”，（图4-7、4-8）平面沿东西向一字排开，将较为固定的房间安排在两侧，中间起居室布置了可移动的榻榻米；轻质隔扇既可以分隔房间，同时也可打开形成日本传统寝殿造式的流通空间——这与密斯的范斯沃斯住宅的流动空间相似（图4-9、4-10），中央设置的柱子颇有日本“家”的象征味道。这一作品成为探索日本传统与现代建筑结合的有力步伐，开拓了日本的现代建筑之路。曾到访日的格罗皮乌斯在参观完该住宅后说：此为日本传统与现代建筑幸福的结合。 图4-7 斋藤助教授的家平面 图4-8 斋藤助教授的家外观 图4-9 范斯沃斯住宅平面 图4-10 范斯沃斯住宅外观
五、60年代的住宅探索
60年代日本经过战后建设经济恢复并高速增长，建设活动的频繁使得日本建筑师在大量实践有了更多思考，建筑师与住宅的关系发生了转换。同时，60年代的住宅提案也不仅只停留在居住风格和形态的创造上，在公寓式住宅和私人住宅并行发展的同时都开始包含一种都市的意识。这样以量为主的60年代呈现出三个特征： 1.日本的住宅产业得以确立。2.以住宅公团为中心的公共住宅供给方式开始走上正轨。3.对建筑师来说，城市设计，城市规划成为主体。作为当时声名颇高的丹下健三，其致力于日本传统形式语言与现代建筑的结合的作品香川县厅舍，促使了一场新的有关日本传统和现代建筑的讨论（图5-1）。 与此同时，1960年世界设计大会在东京召开，日本建筑师通过大会和当时最顶尖的建筑师路易斯·康、保罗·鲁道夫等人进行了密切交流，以此次大会为契机成立了“新陈代谢派”。 受丹下健三影响最时髦的新陈代谢派诸多建筑师（如黑川纪章、桢文彦、菊竹淸训），相比柯布“住宅是居住的机器”的口号，强调事物的生长、变化与衰亡，极力主张采用新的技术来解决问题，反对过去那种把城市和建筑看成固定地、自然地进化的观点。多以城市中的大型居住空间为探索对象，代表作品为1972年才建成的中银舱体大楼（图5-2）。
图5-1 香川县厅舍 图5-2 中银舱体大楼 在小住宅的设计上，丹下健三于1963年设计的自宅（图5-3、5-4），在内部的平面布置时根据榻榻米的尺度，却又在其中放入了躺椅和坐式餐桌，将日式与西式用并置的方式呈现（图5-6）。丹下自宅外观呈现强烈的水平性，并对木质材料交接采用的细致分割的处理（图5-5）；同时，他将居住空间架起一定高度的做法与其说是直接使用了柯布的“底层架空”，不如说是通过将内部空间地面抬高表达日本传统住宅脱离地面但却与自然环境相互融合的形式。 不同于丹下健三注重形式语言的转换，筱原一男意识到当时“现代建筑在日本成为城市建设的强大、被描绘日本未来蓝图的最佳工具”这一异常，于是在私宅设计上带有一种批判。强调“住宅是艺术”，其60年代的作品“伞之家”（图5-7）、“大地之家”（图5-8）是对日本传统的抽象式的提炼。到1966年“白之家”时（图5-9、5-10），筱原一男将日本传统住居中的主要结构构件“大黑柱”置于平面中央，将其“结构”的特性隐藏在平缓的坡屋顶下，而使其在主要居间空间内无法逃离人的视线，以此来表达其“家”的象征，这个做法是对日本传统进行抽象性表达的经典一笔。
六、70年代的“封闭式”小住宅 过去的60年代日本大批量的城市工程建设不仅使建筑技术得到了极速发展，同时让日本建筑师逐渐走到世界的舞台上，成为建筑设计与技术上大有力发言人。 在住宅建设上，由于日本住房政策的对象限定为进入城市工作的青年小家庭，到1973年时，所有都道府县统计的住宅数量首次超过了家庭数量，达到了住房政策最初一户一个住宅的目标。意味着这时日本住宅开始从量产时代迈向了高质量生产的时代。这时，建筑师的注意力开始转向城市构成。在此背景下，城市居住方式成为主体。1970年举办的大阪世博会促使日本建筑师在设计上的表现走向前卫。 然而，在60年代开始至70年代石油危机这一时期，日本由于大量的建设活动造成了严重的社会问题，如空气污染、工业废料及都市环境品质的恶化等。与此同时，世界范围内分别于1973和1979年发生了两次石油危机，导致大阪世博会以来的建设量不断下降，许多建筑师转向小项目设计，开始了建筑的生涯，如安藤忠雄、伊东丰雄。 这一时期，几位由小住宅设计成名的日本建筑师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建筑在都市中以怎样的方式存在。而他们所设计的小住宅无一不是呈现出封闭、内向、形成强烈内部秩序的作品，举例如下： 安藤忠雄在1972年发表在《都市住家》增刊号的文章《都市游击队住宅》探讨了“在大城市过渡密集区域的狭小土地上，仍要兴建独栋住宅的意义”。安藤出道之初设计的住家采用自我封闭的结构，四周筑起高墙，形成一个完全将都市排除在外的空间，力求内部空间的完备。在该文发表后两年，随即设计建造了轰动一时的“住吉的长屋”：使用日本城市住宅中长屋这一形式，面对城市只有一个开口而在中间用“浪费面积”的方式创造出一个中庭的做法，表达出安藤想在当时的城市住宅中引入自然的强烈愿望。（图6-1、6-2、6-3） 坂本一成初期的作品继承了筱原一男对日本传统抽象化的特质中“大黑柱”的表达，并以此发表了“散田的家”（1969）。进入70年代后坂本意识到建筑表现不仅局限于自身，由于其在城市中存在所以形式的力量将被放大。在当时由于日本60年代大规模房产开发在进入到70年代后，形式上拼凑欧陆风风情母题、具有强烈符号化倾向的“商品住宅”成为主流。于是他站到了对立面，将“建立在与周边物理环境、社会环境的相对应中所形成的，创建对人而言释放自由的场所作为其自己的设计目标”。这一点与安藤相信“中庭的自然留白，才能为狭窄的住家创造出无限的小宇宙”的想法颇为相似。在住宅设计上坂本开始表达出“不去理睬被污染的城市，采取对外封闭”策略的态度。1970年的“水无濑的町家”是坂本作为“封闭箱体”时期的代表作品：用较大空间的车库入口隔离城市界面，平面上由车库到达起居室的较长流线和起居室高凸窗，意图使居住者在进入这个住宅时忘记——室内空间与城市的道路其实只有一墙之隔。（图6-4、6-5、6-6）
伊东丰雄自1971年起师从筱原一男，和坂本一成同样受到了筱原一男的强烈影响。在70年代，他的设计呈现出从“城市中隔离封闭，将城市中的喧嚣杂乱暂时隔绝，创造纯净空间的一个时期。”（图6-7）1970年设计了位于城市中的“黑之回归”住宅，建筑表面是纯黑色，内部空间是纯白色，伊东在这个住宅中试图创造一个白色封闭的、抽象无机理的舞台空间。而这个想法最为纯粹的表达则是随后的“中野本町之家”。1976年为其妹妹设计的“中野本町之家”，采用极具内向特征的U型环，外部面对城市完全封闭，内部中间庭院对天空开敞，同时对外墙使用清水混凝土和对内墙使用全白涂料的处理，形成了一个封闭而流动的住宅空间。（图6-8、6-9、6-10）
执业于90年代的建筑师隈研吾用“由阶层滋生出欲望而产生各种不同住宅”的角度去分析日本住宅时，曾留意到产生于70年代的空间——单身公寓——只有5~6坪（1坪约3.306㎡）。单身公寓这种空间拥有像旅馆一样的单人房，外观呈现强烈的几何学，最重要的是，这种空间所呈现出的与城市衔接和脱离城市束缚——表现为“在封闭的房间中开着电视机跟朋友聊天”——与70年代的小住宅特征颇为相似。 回顾日本的20世纪70年代的设计，小住宅呈现出这样封闭内向的特征，铃木博之曾这样评论：“这是因为当他们在面对都市设计和建筑系统的整体环境的限制时，所产生的不自觉的无力感所造成的。”
七、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由封闭到开放
建立于50年代的nLDK型住宅开发模式经历了十几年的持续性建设，已在70年代就已解决了日本一家一户的居住问题。期间由于城市化的进程，大量人口涌入城市，为了解决城市中人口居住问题，住宅公营团开始采取了千篇一律的建设方式。 至80年代初，高速经济时期的中以效率为基础、千篇一律的建设被批判，与此同时日本家庭人口构成和居住观念均发生变化，当初应对青年小家庭的nLDK模式在解决这种随时间变化促使的居住方式的变化的问题时显得无力；另一方面，大量人口的工作、居住、孩子就读问题需要解决；由于通勤时间很长，人们也提出适应分散需求的设计要求。然而到80年代后期， 日本出现了“泡沫经济”，大量的游荡资本和建设工地存在于日本城市，但住宅的价格和房租却越来越高。 在面对各种问题交叉的情况下，日本建筑师开始了探索适应时代的住宅。具体表现在：1.住宅特征从单一转向多元化与地域性；2.在住宅空间中设置不确定性的房间；3.将工作空间、生活配套包含到住区规划设计（集合公寓、住宅）中；4.将住宅构造部品化，分为“支撑体”和“填充体”的SI可变体系争取空间的灵活性。（图7-1） 对于建筑师个人来说，80年代后期是一个态度开始转变的时期，关注居住者使用的灵活性、注重景观质量、联接城市空间成为几个关键要素，以对待城市态度改变的坂本和伊东为例： 到1988年的House F为止，坂本的设计均是独栋小住宅。House F坂本相比70年代“住宅内部空间从城市中隔离”的态度转向“面对城市空间开放”。House F（图7-2、7-3、7-4、7-5）采用覆盖的屋顶、在屋顶与墙面交接处图7-1 SI体系 设置玻璃以达到内部空间在视线、高度以及使用上的自由，以此展现出都市住宅不同于强烈封闭的开放性。80年代末坂本工作重心转向集合住宅设计：“Common City星田”（1991-1992）（图7-6、7-7、7-8）基地呈现缓坡状，而坂本并未把其完全整平处理，而通过去除共有空间，模糊私有和公共空间的界限使集合住宅与城市空间连续起来；在“熊本市营托麻团地”（1992-1994）（图7-9、7-10、7-11）设计中通过在建筑内引入属于外部的绿色通道，避免了脱离城市的孤立性，避免将各栋平行布置或完全围合，确保了作为开放场所的空间。
伊东丰雄的建筑理念的变化集中体现在银色小屋的设计中，（图7-12、7-13）同样以“在都市住宅中的开放空间”为主体，将外部的庭院作为中心，周围布置了卧室、厨房、餐厅和和室，各个功能房间也对应一个覆盖在其上的弧形屋顶，而设计中拱顶轻质材料和表皮织物般地纹理特征奠定了以后伊东作品的轻盈、临时的整体特点。80年代末90年代初也正是“后现代主义”、“消费问题”、“符号问题”横行的时期，不同于迷失于后现代的矶崎新将日本传统解释为“引用”的方式，伊东将构成日本传统空间的隔扇、屏风、障子、细柱理解为“暂时性”。在泡沫经济与后现代时期，将对传统的理解与都市生活的“游牧”状态结合起来，设计了以“东京游牧少女蒙古包”（图7-14）命名的家具系列作品。90年代后伊东转向公共建筑设计，“风之塔”（1991）（图7-15）是伊东将眼光放到当时消费时代，体会到城市中人们迷茫的状态并借由铝制材料表达轻质围合和临时场所的代表。
八、世纪末以来的两个人物：“宠物”与“洞穴”··· 90年代末以来，日本承受了泡沫经济的影响，经济开始变得萧条，房价回落，使得房地产行业趋向平稳。此时的日本建筑界出现了各个时代建筑师活跃于同一时期的状态，伊东、坂本、妹岛、青木淳等均有优秀作品问世，且都朝着各自不同的方向进行着探索，而城市建设也因为战后以来的不断积累变化呈现出惊人的面貌。 以东京为例，遗产税可以被认为是影响东京城市面貌的重要因素。在城市化进程中东京郊区田地由于区块的划分，出现了城市细分模式；随后由于田地因作为遗产被每一代分割，占地面积大的房屋逐渐变小。（图8-1）而后来因高额的遗产税，越是大型房产就越有可能被分割，促使现在的东京呈现出超高密度的地块模式。 图8-1 土地划分的变迁
在面对这样的城市面貌时，60、70代建筑师策略明显地同其前辈们有了不同之处。以Atelier Bow-wow和藤本壮介为例： “Atelier Bow-wow”的两位主创建筑师塚本由晴和贝岛桃代，从执业开始就关注着存在于东京城市中容易被人忽视的建筑，并把他们用“自动尺度”、“宠物尺寸”、“都市居住”、“机械即建筑”等十个名词进行了归类。在建筑创作上，塚本将自己设计的住宅作为“第四代住宅”，业主的共同点是：都是在30-40岁左右结婚的夫妇且多数没有孩子。Ani House（1998）（图8-2、8-3）作为第一个作品，是为其哥哥在茅崎购买的一块新地而设计的住宅。塚本在茅崎长大，当20年后重回故乡发现宽阔的田地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封闭式住宅所占据，为了摆脱这种消极的形式，他将建筑一层占地定为40%，并将其摆放在场地中间位置；在外部环境并未使用墙体，而通过上下两层连通的窗户与半地下室的窄长的窗户的尺度对比来调和该住宅周围建筑的关系，并以此达到开阔城市中视线的目的。在House Tower（2006）（图8-4、8-5）中塚本将居住形态拟定为瞭望的灯塔，并以这种象征的、无正立面的方式呈现在都市中；由于用地极为狭小并且法规限制，他将功能全部放到一个高约11m，长约6m，宽约3米的空间内并且内部没设置任何隔断，空间洋溢着浓浓的“家”的氛围。
藤本壮介是日本“微波一般的70代建筑师”中的一位，2000年创立了藤本壮介建筑事务所，执业至今已有30多件作品，而“关联性、模糊性、循环性、复杂性、偶发性”是藤本在这一时代对建筑理解的几个关键词。08年发表的House N（图8-6）是藤本在都市小住宅的代表作品，为一对夫妇和一条狗而设计。三个大小不同、具有模糊性的箱体放置在城市街区中，主人的生活场所从街道到家中渐次连续，明确地表达出“在都市中以某种原始洞穴般地居所”这一态度。而建成于10年的House NA（图8-7），更是以其大胆的透明性将居住空间完全暴露在都市中，84㎡的楼板面积里设置了多处高差，空间的上下游动就像将居所还原到原始的树枝上一般。
九．结语 当代的日本建筑创作已在世界建筑的舞台上划出了重要的旗帜，以西欧中心论的欧洲建筑学体系不得不重视日本建筑这支亚洲的队伍。回顾日本在战后以来的建筑发展，仅从小住宅的设计上就可以看出其对外来文化惊人的包容和转化，有着将所有有用之地为我所用的意识在。以日本的传统建筑为远点，无论是对于外观上形式语言的转化还是对内在抽象空间的提炼，日本建筑师通过一代又一代的探索终于将这种传统幻化成了“身体”、“事件”、“原始”等一系列关键词，并在新世代以“超平面”这一暧昧的、平等的空间特质推向世界。 21世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亚洲的世纪，日本建筑将带着“暧昧的空间”走向何处？。而作为邻国的咱中国建筑，在断代的现代建筑这一历程中艰难发展，会去向何处？能否像日本建筑师那样代代积累地成长起来？生长于这一时代，必将见证这个过程的我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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