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于加泰罗尼亚巴塞罗那的新艺术运动在西班牙也有另外一种称呼——加泰兰现代主义(Modernismo Catalan),加泰罗尼亚的学者认为当时的建筑发展不只体现在“新艺术”这个概念上,在很大程度是“现代建筑”的地域性开端,这在巴塞罗那20世纪初的一些建筑上也应该说有所体现。巴塞罗那在新艺术高峰期的建筑设计是以高迪、蒙达内尔(Lluís Domènech i Montaner)和卡达法克(Josep Puig i Cadafalch)为代表的,而后期也有更加年轻一代建筑师进行延续发展。除了高迪是大家耳熟能详之外,其他建筑师似乎并不被国内建筑师们所熟知,但其实同时期众多的建筑师共同促成了巴塞罗那的城市繁荣。同时更难能可贵的是,巴塞罗那的新艺术运动创造了深厚的艺术土壤,同时期孕育了毕加索、米罗和达利等世界艺术大家。本文走进巴塞罗那新艺术运动的大师作品,挖掘百年前那些建筑的艺术灵魂。
1882年的巴塞罗那鸟瞰绘画(外文资料)
当代巴塞罗那城市掠影(笔者拍摄)
一、高迪的作品
高迪(1952-1926)是巴塞罗那新艺术运动中最具才华的代表人物,给后世留下了众多经验的建筑作品。出生在加泰罗尼亚的高迪在巴塞罗那进行了建筑学习,毕业后赶上了巴塞罗那新城的建设高峰期,开始陆续展现自己的建筑艺术天赋。高迪的作品大概分为了3个时期,早期的作品维森斯之家(Casa Vicens.1883-1888)和“奇想居”(El Capricho.1883-1885)带有着明显的西班牙本土的“阿拉伯”风格,而在中期开始,特蕾莎学院(Colegio de les Teresianas.1889-1890)等作品又明显受到复古哥特风的影响,而高迪最著名的代表作还是设计生涯晚期的桂尔公园(park Güell.1900-1914)、巴特略之家(Casa Batlló.1904-1906)和米拉之家(Casa Milà.1906-1910)。巴特略之家和米拉之家已经摆脱了前期作品的古典装饰符号的束缚,更加注重自然形体和特色材料的使用,形成了具有本土特征的创新性建筑语汇,这些建筑语言对当代建筑一些流派仍有着较大的影响。当然高迪更让全世界人所膜拜的就是他那座迄今仍没有建成的作品——圣家堂(Sagrada Família.1883-)。
蒙达内尔(1849-1923)是巴塞罗那新艺术运动的另一巨匠,出生在巴塞罗那的蒙达内尔早年求学于首都马德里,而后回到巴塞罗那从事建筑设计,同时在1875年任教于巴塞罗那省建筑学院。蒙达内尔作为建筑师的同时,也在理论层面挖掘加泰罗尼亚的地域文化,这使得他逐渐成为加泰兰现代主义推进的旗手。蒙达内尔的作品与高迪相比比例更加和谐和风格更加折中一些,在他的早期作品MIS出版社(Editorial Montaner i Simon.1879-1882),仍然能体现出对古典建筑比例的偏爱。1888年被称为加泰兰现代主义的开始,因为这一年进行了巴塞罗那世界博览会,而蒙达内尔为世博会设计的咖啡馆 (Cafè-Restaurant.1887-1888)被称为了加泰兰现代主义开启的重要建筑。而在设计生涯的中后期,蒙达内尔的设计体现出了更多对自然元素建筑装饰的热爱,在莫雷拉之家(Casa Lleo Morera.1902-1906)和圣保罗医院(Hospital De Sant Pau.1901-1930)的设计上进行了大量的实践。而蒙达内尔最著名的作品是位于巴塞罗那主城区的加泰罗尼亚音乐宫(Palau De La Música Catalan.1905-1908),这座建筑是蒙达内尔集历史文脉和装饰语言之大成者,如今也成为了世纪文化遗产。
卡达法克(1867-1956)比蒙达内尔和高迪年级小了10多岁,出生在加泰罗尼亚的卡达法克同样求学在巴塞罗那,是巴塞罗那新艺术运动的中生代力量的最重要代表。卡达法克的早期作品继承了蒙达内尔的设计理念,将新艺术初期的自然观和装饰性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些在他的处女作马蒂之家(Casa Martí.1895-1898)和后来著名的阿玛特勒之家(Casa Amatller.1898-1900)都有所体现。阿玛特勒之家与高迪设计的巴特略之家紧邻而立,给后人留下了两代大师的传承与对话。在1900年前后,巴塞罗那建筑师在寻找地域风格的过程中,流行过一阶段城市复古哥特风。而卡达法克更加突出对中世纪尖顶的偏爱,Punxes之家(Casa de les Punxes.1903-1905)和塞拉之家(Serra House.1903-1908)都是其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在住宅之外,卡达法克也设计了很多艺术气息的工业建筑,最著名的是位于加泰罗尼亚圣萨杜尔尼镇的科多尼乌酒庄(Codorníu Wineries.1902–1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