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文化中「能指」符号的堆积,排除了与「所指」相对应的「口述语」(Parole)的成分,是纯粹的「书面文」(écriture),这种形式与Jacques Derrida的「Writing and Difference」中对西方形而上学的“逻各斯的中心主义”,“音声中心主义”的批判相吻合。
Jacques Lacan的精神分析理论中,「所指」的缺失而引发的「能指的连动」,被视作是潜意识的言语构造。所以形同日本这样空虚的「能指」符号,一直受到Lacan的特殊关注。在他「Ecrits」的日语译本序言中,以Barthes的日本分析为基础,特别强调日语的语法构造,与符号表达在精神分析中显现的特殊性。日语中一个汉字往往对应两种不同的读音,一种是以中国的吴音为原型的「音读」比如「山=Zan」,一种是以日本原有的和音为原型的「训读」「山=Yama」。”音读”与”训读"的混杂,几乎抹消了构成后现代解构主题的「书面文」(écriture)与「口述语」(Parole)的对立关系。